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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为敌为什么我们爱赌博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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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性问题和不可知论

1、认知上的“黑天鹅”

随着时间的推移,将社会科学进行与自然科学同等程度量化的运动趋势愈发强大,生活中越来越多的方面被量化了,自然科学中的词汇逐渐被应用到了经济领域中。例如,边际革命三杰之一的杰文斯就曾经提到过效用和私利的“结构”。很多概念从一个领域进入到另一个领域中,例如均衡、动量、压力和功能等。当今金融领域的人们也使用像金融工程、中枢网络、基因法则这样的词汇。

直到我们能够区分事情真的是随机的还是由于因果关系所得出的结果时,我们才会知道我们所看到的是否是我们会得到的,才会知道我们是如何得到我们所得到的。

当我们选择冒险时,我们是在打赌由于我们所做的决定而得到某个结果,尽管我们对结果会是怎样并没有把握。风险管理的本质就是把我们对结果有所控制的领域最大化,而把我们完全不能控制结果和我们弄不清因果关系的领域最小化。

如果所有的事件都可以永远重复,我们就会发现每个事件的发生都是缘于“一定的起因”,甚至那些看起来似乎非常偶然的事件也是“某个必然的,或者可以说是命运”的结果。我们还能听到棣莫弗也服从于“原始设计”的力量。拉普拉斯消除了不确定性这一理念,他猜测存在一种能够洞悉一切因果的“超凡的理解力”。

以他所处的时代精神,他预言人类将会达到同等水平的理解力,他还以人类已经在天文学、机械学、几何学和地球引力方面所取得的进步为例证。他把这些进步归因于“趋势,为人类所特有,使其优越于动物;他们在这方面的进步有着民族和年龄的特色,构成了他们真正的辉煌。”、“机遇对于无知的人,只是衡量无知的尺度。”

另一位比拉普拉斯晚年出生的法国数学家庞加莱,更加重视因果概念,并且强调信息对于决策的重要性。就像拉普拉斯一样,庞加莱相信小小的的人类没有能力预测所有发生的事情的所有起因,但是一切事情均有起因。在一个因果的世界里,我们只要知道起因就能够预测结果。

庞加莱还指出有些事情看起来像是偶然的其实不是,它们的起因源于微小的干扰。一个完美地保持平衡于定点的圆锥体,如果在对称上哪怕是最小的缺陷都会使其倒塌;即使没有缺陷,“一个轻微的颤动或是一丝微风”也会令其倒塌。

甚至轮盘赌的旋转和骰子的投掷都会因为使他们运转起来的力量的些微差异而不同。因为我们不能观察到这些微小的差异,所以我们假定它们所产生的结果是随机的、不可预测的,这些观点类似于现代的混沌理论。

我们能够收集大块的信息和小块的信息,但我们绝不可能收集所有的信息,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我们的样本代表性如何。不确定性使得做出判断是如此困难,而且根据判断行事是如此冒险。我们甚至不能肯定明天的太阳是否升起——古人们自己也只是根据宇宙历史中有限的样本进行预测的。

2、“完全市场”能促进冒险?

以拉普拉斯和庞加莱为代表的一方与以阿罗和其同时代的人为代表的另一方之间存在一条鸿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灾难过后,人们不再幻想人类总有一天会知道一切需要知道的事情,也不再幻想确定性总有一天会取代不确定性,反之,这些年知识的爆炸却使得生活更加不确定,世界更加难于理解。

在我们努力应付我们面对的不确定性和承担的风险时,归纳性推理使我们得出一些奇特的结论。这方面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诺贝尔奖获得者肯尼斯阿罗进行的研究。很早,阿罗就确信大多数人都高估了他们能够获得的信息量。

在一篇关于风险的论文中,阿罗问道,为什么我们大多数人会时不时地赌博,还有为什么我们会定期付给保险公司保险费?概率演算表明在这两个例子中我们都会损失钱。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参加这种有损失的交易呢?我们赌博是因为我们愿意接受可能会有小额损失的极大概率,希望获得大额利润的微小概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赌博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娱乐而不是风险。我们买保险是因为我们无法承受房子失火或是生命提早结束所造成的损失。

也就是说,我们宁愿选择一种赌博—小额损失的概率%(我们支付的保险费)但是有微小的大额利润的概率(如果灾难发生),也不愿选择另一种赌博—肯定会有小额利润(节省保险费的成本)但是对我们或我们的家庭存在不确定性的却潜在的毁灭性结果。

阿罗获得诺贝尔奖,部分是因为他关于在他所描述的“完全市场”中,称之为某种假想的保险公司或是其他共享风险的机构的思索,他们会为任何种类、任何数量的损失进行保险。阿罗断定如果我们能够为将来的一切可能性保险,那么这个世界将更美好,人们也将更愿意从事风险活动。没有风险活动,经济进步是不可能的。

在做买卖时,我们通过签订合同或是握手来确定一笔交易。这些仪式规定了我们未来的行为,即使情况发生变化以至于我们希望当初做了不同的安排时也不可违约。同时这些仪式也保护我们免受交易对方的伤害。

减少不确定性是一件代价昂贵的事情,生产像小麦或黄金等价格易波动产品的公司通过签订日用品期货合同来保护自己免受损失,这使得他们甚至在生产产品之前就可以销售产品。为了避免收益的不确定性,他们放弃了将来以更高价格销售产品的可能性。

选择性的问题,看你是更理性还是更感性,长久看来,理性更适合长久生存。

阿罗关于“完全市场”的想法是基于他对人类生命价值的认识。有时害怕损失束缚了我们的选择。那就是为什么阿罗高度称赞保险和共享风险的策略。然而阿罗警告说,如果一个社会中没有人害怕风险所导致的结果,那么有可能为反社会行为提供肥沃的土壤。

例如,20世纪80年代储蓄保险为存款人和信贷机构提供了一个机会—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可以获得极大利润,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利损失极小。当事情最终进展不顺利时,纳税人不得不支付损失。哪里有保险,欺诈的道德风险就会出现。

从这个角度来看,阿罗是我们故事中迄今为止最现代的一位人物。阿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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