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与价格

资本5000年从资本角度了解历史,明


这是年始第16篇

年,一位考古学家带着不到10岁的女儿在西班牙游玩,在一处隐蔽的洞窟里,小姑娘惊叫了起来:“爸爸,这里有牛!还是受伤的牛!”

这些牛正是阿尔塔米拉洞窟壁画的主角,《受伤的野牛》线条流畅细腻,从背部毛发到肢体肌肉都惟妙惟肖。

而这头“受伤的野牛”恰恰说明了人和动物的区别——人类有了区别于动物的“时间概念”。动物在传递消息时,传达的是“此时“,而人却可以记忆过去、幻想未来。

正是“时间”概念的产生,尤其是对未来时间的发掘,资本才有了意义。

彭兴庭在《资本年:资本秩序如何塑造人类文明》一书中,提到“货币让人相信现在,而资本则建立在相信未来的基础上。”

在历史发展中,人们相信并发现了时间的价值,进而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资本形成工具,构建起了新的合作秩序。农业、商业、工业、战争,资本总是游走其中。

本书是从资本的角度理解的通史,彭兴庭作为一名经济学博士、法学博士,曾深入研究过货币史、金融法制与大国崛起,资本与历史的研究更是相得益彰。

从人类发现时间价值,并萌发资本的概念与工具,到欧洲主导的资本秩序崛起,资本成为支配社会的重要因素,而今金融资本发展日益趋大,科技与资本的合力不断地推动世界向前,这三个阶段正是本书的观点与脉络。

最初的时候,人们并不相信未来,他们宁可挖个坑把金银财宝埋起来,也不愿做任何投资。整个社会处在没有增长的自我消耗中。

在年哥伦布登陆美洲,万马拉维迪(当时西班牙货币)获得了超额回报,掠夺资本主义兴起,收益伴生风险被更多的人接受。

然而,资本并不具有无休止的可观收益,当收益与风险不匹配的时候,历史的进程便进入了重新的修正阶段。

人们相信时间的价值,会不断的将今日所得投注在未来,希望得到更多的受益。但是,薛定谔曾经提出过“熵增定律”,即不论个体还是组织秩序,都会从有序走向无序。

资本作为一种合作的秩序,自然不能逃脱熵增定律。经济学中,凯恩斯在《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中,提到“资本边际收益递减”,意为在一定条件之后,随着资本的投入增加,受益会越来越少。

人们投入资金,是为了获得受益,如果风险增加、收益减少,还会有人继续维持既定的秩序吗?不会。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战争,是一切缘由之父。”当荷兰垄断商业资本的时候,英国在英格兰银行为代表的国债体系支持下,用战争赢得了新的霸权,催生了工业资本。

在一个熵增定律适用的秩序中,资本如果想要避免熵死,就必须与外界不断地交换信息和能量,尽量维持一个开放的耗散结构。

彭兴庭在书中给出了三条可采用的途径和方法:

(1)不断有新资本积累,目的是投资而不是消费。哥伦布时期的掠夺资本主义,为西班牙和葡萄牙积累了新的资本;19世纪战争资本主义,英国完成资本积累,维持了资本的高收益。

(2)不断优化资本形成的渠道,通过准确定价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资源的配置和使用是任何社会中都需要解决的问题,而定价越准确、配置效率越高,资源利用的越彻底,就越能保持增长,实现资本的可观回报。

(3)不断推动新的增长点迭代出现,让人们看见希望、相信未来。英国的技术和资本配合,实现了一次经济非线性的增长,技术与农业、军事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技术进步是迭代递进的,是可以和平过度的。

这三点来看,历史上选择第一种方式是最容易的,现在选择第三种是相对平和的竞争,而第二种人们在政府和市场之间并没有找到完全有效的解决之法,所以技术革新是避免熵死的可实现的途径。

在中国历史上,既没有积累新的资本,也没有把技术和资本应用到极致,配置资源的效率就更别提了,所以三百年的王朝周期更替,是一条平面上的起伏波动,并没有有效突破。

《资本年》中,彭兴庭提到,历史上中国政府面对风险,要么勤俭节约,拼命攒钱,要么慌乱之下加税、增费、通货膨胀,统治者的想象力实在匮乏,南北宋如此、元朝如此、明清也如此,尽管手段简单粗暴、效果立竿见影,但这是个死循环,最终会被内部或外部的竞争者灭亡。

我们常言: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这钱如何得来,如何变得更多,是资本竞相追逐的答案。

资本逐利而生,哪里能有更高的受益,哪里就会聚集更多的资本,催生更高的效率,国家资本实力就会更强。

而今,我们大力发展科技,就是为了获取新一轮的增长点。资本不能内耗消磨,没有新的资本积累,如何高效的利用以及实现资本和技术的非线性增长,便是当下的任务。

很幸运能在现在读到《资本年》,如果太早,可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错过,如果太晚,可能已经了解相关的内容,不早不晚,刚刚好。

这是一部大历史,更是用资本的眼光看待过去和未来的发展,知过去、晓未来,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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