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与价格

美联储本质上,是将通胀投机的舞台,从可见


引言

以货币价值优劣势颠倒为例,美联储本质上是将通胀投机的舞台从可见资产转移至金融资产。整个20世纪70年代,正如美联储委员经常哀叹的,人们借入货币是为了投机实际资产——房屋、土地、艺术品、黄金及其他商品,并自信于通货膨胀会让这些商品价值提升。

而在20世纪80年代,价值膨胀和投机性信贷转移到一张纸上,即新金融工具带来的令人迷惑的利润繁殖,并在此时可以提供快速回报,而这要感谢美联储的强硬货币政策。这两种投机行为从本质上讲都是对货币问题的赌注,用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来打赌。20世纪80年代的金融投机与70年代的商品投机相比,前者只是少了一些压力和浪费。当70年代的投机者通过房屋、土地、石油租赁获得通胀利润时,这个过程至少还能刺激实际商品的生产——更多的房屋、更多的农用商品、更多的石油。

除了个人利润以外,80年代令人眩晕的金融价格增长所制造的唯一结果就是更多的纸张。而当价格通货膨胀向华尔街运动时,美联储并没有加以约束。美联储的货币稳定策略同时也在暗中制造了20世纪80年代狂热的企业接管大战,包括“垃圾债券”、融资买入和中央银行家极力反对的企业债务加剧;T.布恩·皮肯斯设法得到优尼科石油公司、卡尔·伊坎突袭固特异公司、首府广播公司吞并美国广播公司、通用电气强夺美国无线电公司;伊万·波俄斯基变成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资本形成的功能不再高尚,投资银行家正专心致力于这种赚钱的鲨鱼游戏,争夺企业所有权的高赌注战役一旦变成一种常态,就再也不会令人兴奋。尽管这些企业劫掠者充满正义感地声称这是在捍卫股东利益、反对懒散的企业管理人,但这些“交易”所产生的一个根本力量就是会直接改变曾由美联储创造的经济世界,即实际资产萎缩、金融资产繁荣。企业操作的目标就是抽取一家企业投入到利润较少的实际资产的资本,包括它的厂房和建筑,从而将其重新投入到可以产生更高回报的金融资产中。

这个过程的完成部分上要依靠一家企业的“拆卸”,倾售其不同“零件”,然后获得现金,同时还需要加剧企业债务,即现在借钱以实现未来获利。尽管在经济论点上存在分歧,但20世纪80年代盛行的重组资本过程在本质上与本世纪初期J.P.摩根及其他同时代的人进行的金融操纵和20年代金融家展开的股票市场投机游戏没有任何区别。几乎所有玩家都会即刻受益,无论是获取更高股份价格的股票持有人还是从经纪交易中获取可观中介费的投资银行家。

而潜在输家大部分只会在未来显现,届时背负更多债务的疲软企业会不堪重负,最终倒闭。不过今天的游戏是将货币从一个企业的资产中抽出,将股票所有权转入债务。无论有无接管人,年的美国企业总共在企业股份中撤走亿美元,然后用同等数量的企业新债加以替代。未来就这样被抵押出去,却并没有任何会令未来更具生产力的积极行动。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股票和债务之间存在一个根本不同,”委员帕蒂说道,“如果企业利润下降,你只是无需向股东提供分红;但如果无法偿还债务,那么你就只能破产。因此企业要比之前面临更多的危险。”美联储强烈反对这种行为,甚至推出法规遏制用以资助企业收购的“垃圾债券”使用。尽管如此,只要货币政策可以保证金融投资的高实际回报并刺激性地压制实际资产的回报,聪明的投资者还是会寻求各种办法让自己的资本在各企业间流动。

艾伯特·乌泽卢尔将这种高风险游戏称为金融市场的“赌场本能”,其产生的原因正是由于美联储对银行危机的保护性反应。政府对信贷人赤裸裸的保障得以使伊利诺伊大陆银行可以生存下去,这无疑是再向投资者传递一个信息——只要将钱放在美联储认为不能破产的大型银行或大型经纪公司,就会绝对安全。而承担风险的则是其他人,包括美国的纳税人。

所罗门兄弟的亨利·考夫曼总结道:“信贷增长之所以会欣欣向荣,其原因即是……政府甘愿为所有本打算削减借贷风险的参与者提供一张巨大且安全的官方保护网。大型商业企业不能破产,大型金融机构不能破产,拥有存款的机构不能破产——只要有储户,无论大小;陷入麻烦的联邦信贷代理机构也不能破产,由此一张官方保护网逐渐形成且扩大,这是一张能被市场感知到的大网。”

最终,这场信贷爆炸就在保罗·沃尔克自身的货币政策的策划下被点燃。高利率实际上是在迫使越来越多的人借钱,以维持旧债,尽管其本意是遏制经济增长。那些债台高筑的农民和石油开采商与拉丁美洲的第三世界国家一样,就此而言,就连美国政府也是这样。作为一个实际问题,许多债务人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借入更多的钱,即使他们知道额外增加的债务既不谨慎并且利率成本过高,但不借钱就意味着破产。

华尔街上的投资组合经理人爱德华·索尼诺说道:“利率的异常走高对于债务的突飞猛涨来说,即使不是主要原因,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无论高利率的‘策划者’是预算赤字还是美联储。当然正常来讲,高利率会阻止信贷产生,但过高的利率也可以对信贷增长造成反常性影响,而这正是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这种理论的一个最明显例证就是不发达国家债务问题(当然尽管其不是美国国内债务负担的一部分)。年,南美洲和加勒比沿岸国家危机达到高峰,他们总共吸走亿美元的债务,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举债过重。

两年后,根据世界银行统计报告显示,这些国家的债务又上升至亿美元——窟窿越来越大。他们在高利率条件下产生的新债大部分都用于偿还旧债的利息支付。他们按照高利率借入的债务越多,就越需要从未来借入更多的钱用于利息支付。尽管某些国家已经呈现好转迹象,但大多数国家正在加重实际债务负担,这便是衡量他们是否能够承受信贷的关键手段。年,这些国家的海外债务已占其整体GNP的38%。到了年,又变成61%。

同样,他们的债务增长速度要快于其出口收入的增长速度。保罗·沃尔克的国际债务处理方式正逐渐削弱美国银行所面临的危险。但与此同时,大多数债务人的遭遇却每况愈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只要银行家和国际信贷机构可以为他们提供新货币,他们就可以承担旧债的利息支付。正如亨利·沃利克曾经所说,这就像是一场“庞氏骗局”。尽管效果不明显,但这种侵蚀却一直是在向许多国内债务人产生作用,即被迫借债且不愿接受止赎或破产的家庭和企业。

平均来看,一个户主的资产负债表看上去并不危险,收入的增长或多或少可以跟得上债务增长的脚步。但这却是在忽视收入分配不公和大多数美国家庭正在借入更多的钱的事实,而造成这些事实的原因正是他们的实际收入正在下降。事实上,他们从收入份额更大的上层家庭借入的钱正是由高利率和其他政府政策一手造成。“收入正大比例地向高收入群体进行重新分配,”委员帕蒂说道,“这需要消费者积累越来越多的债务。高收入人群会将自己增长的金融资产收入进行投资,也就是被其他人借走的货币。”

债务人会承担额外风险,因为可变利率抵押贷款此时得到广泛应用,从房屋抵押到企业贷款。这样的协议通常会给债务人以引诱,以为自己是从低利率开始贷款,未来利率就会发生急剧增长。信贷机构也会保护自己免受利率增长的风险,因此更愿意尽快借钱给他人。这些债权人唯一会产生损失的条件就是信贷客户破产和拖延还款。另一方面,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还在一定程度上催生了联邦政府庞大的赤字和债务的迅速积累。当然,沃尔克和美联储坚决反对赤字,并且不认为自己对其负有部分责任。

结语

但这家中央银行采取的高利率政策同时也会破坏政府的资产负债表,会降低经济增长速度,从而削减税收。与此同时,国库券的高利率也会极大增加政府借贷的成本,即联邦赤字中要额外加入亿到亿美元。与其他许多债务人一样,美国政府也没有其他选择,它只能为维持借贷付出更多的代价。从美联储自身角度去看,它也没有其他选择。美联储现在只有一个可以使用的杠杆,并可以在短期内发挥作用,使价格维持稳定或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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